凝结在刺刀上的猪血怎么也擦不干净,只好用布蘸水才勉强弄干净。这时,一个小孩聚精会神地瞪着双眼,仔细地端详我的刺刀和脸。
我们要把这家的被褥拿走,一个女人就是不肯。她一边说着这是她的,一边还露出残疾的脚让我们看。这样僵持下去,不知要纠缠到什么时候,最后我们把被子扔下走了。
走时给了猪的主人一头驴驹,算作两头猪钱。晚上,用猪肉下酒,又喝了个痛快。
三月某日
早晨八点钟出发,穿过山谷,到达安国岭宿营。从此地到豫定铁路线,大约有一里半路。
今晚还要喝酒,出去征缴。可老百姓一看到我们,马上就跑得无影无踪。抓到的两个支那村民,还是趁同村人不在,跑到别人家偷拿大米和小米等东西时被我们捉住的。竟偷自己同村人,太卑鄙无耻了。
在一户人家发现了许多酒。开始灌了两大水桶想抬回去,有人说两大桶喝不了,于是决定只带回一桶。返回途中又找到了一头猪,本想赶回去,可猪死活赖着不走。这时已近黄昏,逃走的支那村民已经三三两两开始陆续回村。时间耗长了可能有麻烦,大家决定杀掉猪带肉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