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予早警告过我,你这东西狡猾得很,果然如此。”
感觉场面陷入了僵局,宁予妥协:“那你就当我讲一个故事好了。”
甘澜冷笑一声,正想说点什么话奚落他,余光却瞥见了红木长椅边的半截尸体,于是当下息了声——这东西心狠手辣着呢,自己还是收敛点好,假使逼急了他,他要赶自己走,或者干脆把她干掉怎么办?
她不禁为自己的机智暗暗鼓掌,缓和了语气回答:“你说吧。”
宁予一眼就看出她在敷衍自己,叹了口气。
“一年前,我在G省的项目解除保密状态,于是回H省探亲——”
他的工作会接触密级很高的项目,因此门槛极高,不仅要求技术精湛,更要求政治素质过硬,排得上号的几代专家都有师承关系。宁予大学毕业后得教授推荐,成为这个国家实验室的一员。彼时实验室承接了一个保密项目,被全员打包发配到G省,高墙一围就是两年,“刑满释放”后,宁予立刻收拾行李,飞也似的滚回了H省老家。
他与昔日旧友吃喝玩乐了半个月,被G省枯燥生活风干的灵魂终于滋润回来了,可假期还剩一个月,不找点事做可不行。恰好此时,他过去的高中联系到他,希望他回母校做个开学演讲,宁予欣然同意,并开始同母校的对接人讨论演讲的主题和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