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刘三贵,与张桂花肯定是指望不上的,刘齐氏属雁过拔毛那一类的,自已家已经被她抠得一个铜板都没了,那更是指望不得的。
她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脱掉身上这身唯一的破衣裳,换身干净的衣裳,再洗个热水澡,朝着自己的梦想努力的迈出第一步。
刘稻香发呆的时候,刘秋香已经把家里的柴刀翻出来了。
“二妹,走吧。”
她发现外头的雨已经停了,这个时候正好去后山找些吃的。
刘稻香背着小篓与她一起出了刘家院子,看那正正规规的三合院渐渐成为淡墨画里的一个处景色,她才对刘秋香说:“姐,明明咱家有钱,为何还要穿身破烂衣?”
刘秋香先是紧张地看看前后,这才伸手轻轻地一拍她的后背:“作死啊,说这么大声,要是让奶她们听到,还不得扒掉你一身皮。”
刘稻香想着自己有个比较憋屈的作弊器,拉着这一家子怎么了也会比现在过得好,尤其是还有那么个文墨不通,不讲道理的极品奶奶。
她一开始就琢磨着要分家这事。
小说里不都说了吗?
先设个坑给那老太婆钻,再提分家之事。
随后,她又无语望天,说得容易,可做起来难于上青天呐!
刘稻香觉得自己就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,所以,对于计谋神马的,她真的是一窍不通。
“姐,你都晓得咱奶是个坏心眼的,咱爹怎地就不说分家过呢?”
刘秋香先是沉默,后又说:“大伯与二伯一家都不在这里,四叔又长年在外念书,只有收稻子的时候,先生才会放半个月假让他归家,但奶说四叔将来是要做大官的,不能让他干田里的活,免得耽搁了四叔做学问,到时考不上秀才,定要叫我们一家好看,要爹与娘养四叔一辈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