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抱歉,吵到你了。”盛星月垂眸,慌张地从秦慕白的眼神下逃离,又克制不住地追问,“我说什么了?”
最近她做噩梦的次数明显有些频繁了,但是醒过来梦里的画面又记不清,只留下被愤怒与难过包围。
秦慕白顺了顺她额前的发丝,指腹下光滑的肌肤上渗着一层薄汗,随着他的触碰,盛星月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了一下。
月色悄悄倒挂在海面,游轮行驶在海面上,房间里没开灯,只有皎洁的月色洒下来的余辉落在他身上,将秦慕白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迷雾似的黑。
秦慕白看着盛星月双眸沉郁,仿佛刚才的温柔都是盛星月的错觉,磁性的嗓音一字一句缓缓说:“你在叫映雪。”
“!!!”
盛星月心口猛地一停,脸色煞白。
秦映雪。
这个隔在她和秦慕白之间化不开的结。
“我……”
盛星月抿直唇角,紧了紧垂在两侧的手。
秦慕白安静地看着她,似乎在等一个解释。
可是她又能解释什么呢?
秦慕白从一开始就单方面宣判了她死刑。
那场车祸是真的,归根结底秦映雪的死,还是和她有密不可分的关系。
卧室里彻底静了下来,就在盛星月被逼得想要逃走的时候,一声压抑的咳嗽声打破了僵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