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深的法令纹从这个男人鼻子两侧一路蔓延而下,消失在临近嘴角的地方。皮肤偏黑,是那种在海滩上晒出来的、刻意为之的健康黑色。
我随便瞄了一眼,然后表示对于跑这么远来看一个男人的照片这件事很不满。
斯百德没有什么幽默感,他不理我,又挥挥手,那张全景照片退去,更多的照片涌出,各种形状和大小,占据了全部显示屏,循环播放。
全部是刚才那个男人的照片和三十秒左右的视频——他穿着正装开会,提着公文包上车,与人会谈或进餐,在游泳池边一边看书一边晒太阳,穿着睡衣在院子里喝啤酒,除草,在山中徒步,在健身房举铁。
他笑,他皱眉,他神情严肃或轻佻,他吃着、打盹、行走、凝视……
如此之多的影像,组合起来能把一个人的生活拼凑成一个整体,因为细节实在太多、太过鲜明,令人感觉极为熟悉,简直就是在目睹自己邻居的日常起居。
但这个男人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?
斯百德摇摇头:“跟你没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