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谢谢!你不拒绝我!你真好!你明白我是你的!让我看看你,让我好好看看你!”
窗外吹来一阵风,把桌毯都吹皱了,而在下面广场上,乡下女人的大帽子也掀了起来,好像迎风展翅的白蝴蝶一样。
“利用油料植物的渣子饼。”主席继续说。
他赶快说下去:
“粪便肥料,——种植亚麻,——排水渠道,——长期租约,——雇佣劳动。”
罗多夫不再说话。他们互相瞅着。两个人都欲火中烧,嘴唇发干,哆哆嗦嗦。软绵绵地,不用力气,他们的手指就捏得难分难解了。
“萨塞托·拉·盖里耶的卡特琳·尼凯丝·伊丽莎白·勒鲁,在同一农场劳动服务五十四年,奖给银质奖章一枚——价值二十五法郎!”
“卡特琳·勒鲁,到哪里去了?”州议员重复问了几遍。
她没有走出来领奖,只听见有人悄悄说:
“去呀!”
“不去。”
“往左边走!”
“不要害怕!”
“啊!她多么傻!”
“她到底来了没有?”杜瓦施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