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伙一死,门外那帮疯子一下子炸开了锅。他们早就杀气腾腾了——大门口的两间小酒馆功不可没——可这家伙的死让他们彻底红了眼,一眨眼工夫成了彻头彻尾的暴徒。后来才知道,这家伙居然是哈珀斯费里的镇长呢,名字叫方丹·贝克汉姆,跟“列车员”他们,甭管白人黑人都是称兄道弟的朋友。科波克可不知道,当时简直是混乱极了。
镇长的尸体跟其他人的一道丢在那里长达几小时之久,门外的弗吉尼亚人不断起哄叫嚷,摔锅砸碗,放出一通通狠话,说早晚他们要冲进门来,把老家伙切成碎末,再把他的命根子塞进他嘴里。他们气急败坏,要把老家伙的眼珠子磨成渣。可实际上什么事都没有。夜幕降临。半明半暗之中,外面却静了下来,仿佛已经入了夜。肯定有什么猫腻。他们不喊叫了,都住了嘴。天色越来越暗,我已经看不见他们了,可是肯定什么人来了,说不定是个当官的,整顿了队伍。他们就这么的待了十分钟,嘴里嘟嘟囔囔,这个那个地嘚嘚了一会儿,跟小娃娃说悄悄话似的,声儿挺小,不吵不闹。